大眠是菜狗

吃嘛嘛香,身体倍棒

【温周】沉香炉

*接14集,有私设。阿絮执意走上绝路,假如愤怒的wink行买醉认错老婆被抓了个现行

*小甜饼,温搭讪人“倒打一耙”的伎俩前科累累

*小修



顾湘从没这么无措过,红露、珠珠,她们都死了,薄情分司一片狼藉,就连罗姨也被正道狗生擒。她慌慌张张地跑来找主人,却见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执箫枯坐在桥上,脸上无悲无喜,任由大雨滂沱浸湿全身。



箫音低鸣阵阵,似人恸哭不止。



她心里咯噔一声,蓦然想起曹大傻瓜常讲的那狐妖与被勾走精魂的书生故事,而随着一句轻飘飘的“阿湘,他就要死了...”落地。



顾湘就知道,她的主人,必定是那书生无疑了。



“...此生契阔...相见恨晚叹奈何——!”白玉洞萧应声碎裂,温客行纵然一跃,再不见踪影。



顾湘奋力跟上,用了七成功力,才堪堪追到一家酒楼前。她矮身蹲在窗外,听到艳鬼求援,然后是主人淡漠地论起喜丧鬼的生死,仿佛那不是他们相识已久的一个人,而是件有些价值的物什,未用存已,用尽则抛。那瞬,她才实打实地明白过来,那痨病鬼——原来就是主人的药。




周絮无事,主人还能像个人一样好好地活,周絮出事,主人便会化回疯子,无谓死活。




这死活,不只旁人,亦有他自己。


——————



习武之人饮酒难醉,但却并不包括即将痛失爱妻失心疯了的鬼谷谷主。



又是一壶烈酒灌入口中,房中大半器具早已在温客行刻意倾泻的内力下碎成齑粉。温客行出神地伏在桌上,幸好还留有这套桌椅,能让他留余体面之地搁置酒壶,不然,他就真的只能像当初的阿絮那样以地为席,以天为被。



不对,不对,他突然神经般地摆手乐了。



“若阿絮知道我在背后这般论他,定会气的拿剑捅我吧...”



是了,那人会先挑起他好看的眉,再横眼轻嗤一声——“打?”



他记得那般清楚,在无数个深夜都会在手心镌刻,又怎会出错?阿絮,他的子舒...一定会这样应他。



“哎呀——!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道道黄鹂似的娇嗔破门而进,诸多不速之客生怕错过,也一连串争先恐后地涌入,偌大的天字客房雯时变得热闹了起来。



这些人有男有女,清一色有着姣好的容貌,身形出挑,脸上都带着讨好的笑。



温客行眯了眯眼,深觉许是大善人演得太过出色,身上或多或少带上些“好宰”的和善气,这才使得一群不知死活的乌鸦敢在他耳边叽喳叫唤。



“很好...”温客行轻呷了一口酒,笑吟吟地温声道:“滚出去,我只给三个数...”方才还长身玉立,风度翩翩的公子少顷便犹如地狱爬出的恶鬼,这些哥儿姐儿纷纷冷汗津津,一时竟腿软到不能动弹。



“三——二——”



温客行自顾自地接着饮酒,在踉踉跄跄地迈进那鹌鹑窝里,瞟到一个角落时,骤然怔住了。



“阿,阿絮?”



阴鸷尖锐的杀气瞬时散去,那杀神甚至露出了一抹傻笑,因为太过紧张都磕巴了起来:“你,你怎么来啦,我...这些人都不是我叫的”,像是为了映证这句话,余下缓过神来的众人忙不迭逃也似地跑了。




唯余一人还呆若木鸡的立在那儿,似乎是个少年,剑眉星目,远远望去,竟与周子舒出奇的相似。




没人回应他,温客行也不恼,只是笨手笨脚地理了理自己的衣簪,复才拿起扇子满心欢喜的朝那人走去。这一走近,端倪立现,他连连想后退,哪知刚一抬脚,房门就再次被人大力推开。




“温客行,你在干什么?”




来人是位男子,挺直的脊背孤傲如松,一身青衫衬得他俊逸出尘。




正是真正的周子舒。




话是对着温孔雀说得,周子舒的眼睛却直直定在那少年身上,他快步走过去,塞了一锭银子到人手上,硬是将二者的距离拉开:“多谢,但我还同他有要事,你可以下去了。”




少年早就想离开了,只是碍于对自己性命的重重担忧,这才迟迟没有走掉。如今这位天仙儿似的公子赶来救场,他自然千恩万谢地应下。




只是,他不由腹诽,这位看起来十足温雅的公子,怎么感觉刚刚看他的眼神那般冷冰冰的...




闲人退尽,只剩下温周二人面面相觑。



“阿絮...”



“干什么?”周子舒冷淡地回应。




“他们都不是我喊的,我真的只是来喝酒的...”温客行委屈地扁扁嘴,看起来倒真像那么回事儿。




周子舒有意忽视掉心中的微妙感,斜睨了他一眼:“知道了。”




之后便无人再讲话。




一时间,房内陷入了诡异的静谧中。



最终还是周子舒三步并两步,站在温客行面前:“我来就是问你一件事...”



“絮意已决,你可还愿意...同我一起?”




“我若是说不呢?”温客行又绽开一贯的嬉笑,凤眼依旧邪气好看,可那最后的一丝光亮,却也消失不见。



周子舒点点头,举剑屠族都未曾眨眼的天窗首领,素来稳健的气息这次染上了颤音,“好,不过即便如此,即便...你不愿意同我一起浪迹天涯,”周子舒用力握紧拳头,“老温,此事也到此为止吧。”



“呵...”



“哈哈哈哈...!”



“只愿君心似春色,一年,一度,一归来...”温客行禁不住放声大笑,笑得撕心裂肺,笑得双目通红。



“好,真是太好了!天窗首领,果真担得起绝情二字。”



熟悉的俊脸猝然逼近,周子舒清晰地看到,昔日那双顾盼神飞的眼睛,此刻变得猩红无比。



“你知道吗,有那么一刻,我真想生生吃了你”,温客行抬手掐住周子舒的下巴,眼带痴迷地描摹着他的五官,“这样...我们就永远不会再分开...”




周子舒被他异常的目光烫得一激灵,忍不住皱眉挣道:“温客行,撒手!”




一滴泪毫无征兆地坠落在周子舒的脸上。




周子舒楞住。




“诱我倾心,现在又如糟糠一般弃之不顾。阿絮,你看着我,可会升起丝毫不舍心痛...?”




“还是说,你对我...”




“根本就没有半分我同你那样的情感?!”




谁人的哀戚呜咽再难压抑。




周子舒不语,气极反笑。说实话,他真的很想暴打这个不依不饶的“白眼狼”一顿,可意识到向来擅于伪装的温客行在委屈巴巴地在冲他说着这些直白又坦率的话时,声声泣血,字字揪心,他就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



所幸也不费力思考,放弃挣扎,直接顺遂心意地在他滴血的唇瓣上狠狠啄了一口。



“会。”周子舒仰起头,替他擦掉脸上不断坠落的泪珠,动作轻柔又认真。



“温客行,你听好了。不是半分,而是很多、许多、数不胜数...!”



“欢作沉水香,侬作博山炉。”



“你一个而立之年的大男人,别学成岭那小子,动不动就掉金豆子行不行!”他想开朗地笑一下,奈何刚扯动嘴角,酸痛的眼眶差点让他自己也跟着丢了人。



温客行登时不哭了,甚至有些迷茫地舔了舔嘴角。



只因一滩死水的心湖猛地掀起一个大浪,几乎要把他打蒙。



他的阿絮,他的心上人...



主动亲了他。



这个认知,让他浑身颤栗。



“欢作沉水香,侬作博山炉...”



这番情话,让他心脏狂舞。




他忍不住屏息,生怕这是一场美梦,可触及到那些要命的钉子,他又十分悲哀地痛恨这不是场梦。



悲极,痛极。



纵然两情相悦,却也好似终究抵不过一句“来不及”。



“怎么...”周子舒咧嘴,暧昧的鼻息喷洒在温客行的唇边,他最看不得这人婆婆妈妈想东想西的小女儿姿态,于是执意要将挑衅进行到底,“温兄可是不行?”




温客行被面前这个分明也眼红的如兔子一般的周子舒拉回思绪,报之以桃地用力堵住他的嘴,那神情,活像恨不得要咬下他的一口肉来。



也罢,也罢!



美人投怀,他还有什么可念的呢——?



“...阿絮,你断不要后悔...!”



言罢,长臂一揽,周子舒便连人带剑入了隔壁的厢房。



而真当他被欺身压住,周子舒才后知后觉品出了那么一点不对劲。



“...”




“温——客——行——!”




力竭的怒吼声被呼啸而驰的大风吹散。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争执便在温客行晶莹的泪花下再度顺利解决。进入的那刻,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的温客行仍蹭着周子舒的脖颈耿耿于怀:“对不起,我认错了阿絮。但也仅那么一瞬,怪只怪,阿絮太招想...”





周子舒忍痛闷哼,满腹骂骂咧咧此刻也只能憋在心里。




“阿絮,好阿絮,我再不会认错,你不许同小可置气...”



“...好不好?”



——————


周子舒痊愈后的某天



第二百零二次被练趴下的张成岭努力憋着气,生理泪水在眼眶里纠结地打转。



身旁手持树枝的周子舒蹙眉指道:“起来,不许哭!”



张成岭立马仰头,再不敢出声。



不远处摇扇的温客行一脸怜爱地将他扶起:“你这傻小子,让我说什么好...”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妻前处。”




“可是,温叔...我现在面前只有师傅啊...”




“啧,臭小子,想什么呢?这不是为你今后作打算嘛,将来遇到了...”温客行拍了拍他的肩,向那人看了一眼,才低头勾唇轻叹道:




“...方知温叔的正确。”




END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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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作沉水香,侬作博山炉:若君是沉香,我便是那香炉,日日缠绵,我中有你。(自己瞎翻译的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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